雙展交流,花「氣」&新「氣」

双展交流,花「气」&新「气」

由前高美馆馆长、前台北市文化局长,知名策展人谢佩霓所策画「明明白白-白瓷观点.王侠军」、「花气-亚洲花器集珍」同时在2021年9月在台北展览,在这样的因缘巧下促成此次在异云书屋举行的座谈活动。 「花气」赋予「器物、花卉、空间」五感新思维,借此唤起人们对器物的珍惜。 「明明白白」则是王侠军藉由改变器皿的形制,将自我延伸的意识牵引着观赏者,借此达到「物我合一」的体验美学,双展激荡对「器皿、生活、美的意识」的探讨空间。中秋连假在异云书屋举办的VIP论坛活动,邀请了八方新气艺术总监王侠军老师、异云书屋主理人陈维骏、策展人谢佩霓老师,从异云书屋的古花器到王侠军的现代白瓷,五感的体验到物我合一,三位主角都有不同的表述,构成了有趣的交流。

以下为论坛摘要:

陈维骏:王侠军老师自2013年创作白瓷,创立了一个八方新气的品牌,为什么用了「气」这个概念?

王侠军:过去拍电影曾有次踩空,每到5 、 6月身体就动不了,到了第五年陆小芬跟我说在石牌有一个做跌打损伤的师傅非常厉害,我就去找了那个师傅说你这是血气不畅通,第一次全身痛到不行,但一次搞定,血气畅通人就通了!另外,古人提到的精妙逸品需要有三到「理、气、趣」,气就是气韵,是整个美感所带来的一种精神的升华。清朝的周义贵,他在《小山画谱》里面写的就是画者不能犯六气,这也是气,第一个就是叫俗气,其实俗也是有美感,只是在绘画里面觉得高雅文人的东西不能犯这个东西,匠气工而无韵,密密麻麻没有缝隙,闺阁气软弱全无骨力,黑气叫做无知妄为。我在做瓷器为什么用气?八方新气讲的是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一个生活的场域,新当然就是创新了,方当然就是很重要,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完全不偷工减料,不管做瓷器,做玻璃重要的是需要遵守的义务和自律。八方新气追求的是创新的气,是魏晋南北朝那时讲的气韵生动的美学。我们文化里面有非常多的「气」,都是正能量的气,我们说豪气、古气,侠气,义气,秀气,灵气都是很好的气,怎么把这个气这种抽象的感觉转移到一个物件的呈现的气韵,大概是这样「气」的概念。

陈维骏:

其实我们这次展览叫做「花气」,那为什么会用这两个字,其实也就像王老师刚刚讲的,其实气是一个可以流动,它虽然是无形的,但是能影响到人的地方,感觉就是有形的,也希望就由插花的这个修为审美将自然的草木花草插入瓶中,与瓶子结合,让它成为一件作品,这样的气质会更进一步影响到我们整个的空间与我们的生活,所以这个气其实其实也是一种贯穿、一种流动的意思。

王侠军:

创作有非常多样的手法,每个人处理的方式不太一样,我聚焦在器型的创作,它没有肢体语言,它没有表情,所以你怎么认定是它是什么样的一种气韵呢?所以对于创作者来讲,或者说对我来讲,原来器物是一个静态的,我要处理让它有些动感,所以我要把它压缩,让它不要那么稳定,我刚才讲这所谓的「气」就是动态的交流,让它稍微在不是对称,而是一个均衡的感觉里面去创造出来那种张力或者流动的这种对位,或者说从器物外面的轮廓,找它里面的筋骨,把它呈现出线条与气韵的主张,所以用这样的不同的手法用结构、律动去寻找这里面气的流动。

谢佩霓:

刚刚王老师说到民俗疗法,一次立竿见影也就是要一定要下到病灶处,可是相对来说没有那五年的病痛也不太可能去一次承受那种椎心之痛,除非要自我超越到另外一个境界,有没有打通任督六脉?必须要用最绝决的方式来开发这个八方新气,上下左右四方六合,忘记了时间跟视角变化的存在,八方的确就会比六合更加合适,因为加了时间还有速度在里头,实际上也是很微妙。刚刚王老师提到说非常向往魏晋南北朝,在讲气韵生动从六法里面讲,这个法可能还是要从技术层面,从基本功,然后一直到心法,到最后才可能真的变出自己的妙法妙方,所以在讲方方正正是说来容易,真的是很困难的,做白瓷我会觉得什至有宗教性在里头,因为白瓷土、高领土本身它就不是到处都有的,简直是要在应许之地,而且还要淬炼,到最后才可能产生,这个部分对我来讲的话蛮有意思。

运动就是万事运动的这个方式的话,那aura本身其实就是一个连续震动,就如同说很多事情,我们科技只是帮我们找到证实这个在之中,或者说如同先知般的感应当中去证实他们的所思所想,很像读老子《道德经》里面谈宇宙这个大道他大而无外,一层一层一层扩出去,其实无始无终还有小而无内,把这些缤纷也好,或者说是别人还看不到秩序的这一切让它赋予流行,不管你是塑型或者是让它定型,但到最后都变成有感。

陈维骏:

老师讲到文天祥《正气歌》也是真的,我觉得跟谢老师太有默契了,因为我昨天去看王侠军老师的展览的部分,王老师他的创作到现在18年了,然后目前经历了1.0 、 2.0 、 3.0 、 4.0的四个境界,我对王老师那个2.0的君子系列特别感兴趣,因为我会觉得就像我们在做艺术这个行业,面对的各种艺术家,常常人家都说艺术家是用他的创作来对这个时代提出问题,所以他去提出很多用他的创作去去反映,我当时看到王老师这「君子」这两个字就很震撼,因为现在很多艺术家好像不会去提君子这两个字,那我是非常认同君子这个想法,所以我就特别想请王老师跟我们分享一下。

王侠军:

在1.0烧的时候,从我的模具里面找到很多转角平面的美感结构,所以在1.0有部分作品就开始就把平面放进去,平面烧制非常的困难,所以当1.0完成之后,对于平面开始有一点掌握,平面给我们的感觉是什么?开诚布公,我们讲君子坦荡荡,那种白纸展开的感觉让我感觉到那个美感,为什么是君子?我们觉得这个人开诚布公讲诚信,他就是一种美,我们愿意跟君子交往,觉得一个好东西、一个美,我们也一直愿意见他跟他亲近,那是不是可以把这个非常抽象的伦理概念,变成一种美的呈现,将均衡的美感跟创作的意向,以及想追求创作的气质做连结,我们过去瓷器都是非常的柔美、感性,希望能特别加一点知性的美感,所以就有刚柔并济、所以有望之俨然即之也温这个意意念呈现在创作之中。

陈维骏:

王老师的创作2.0君子里面面几件作品还有也有呈现到女性的,其实这个君子的概念应该是非常的完善的呈现一个我们理想的一个人、一种感觉、一个状态。王老师您3.0的系列,我看您也用了许多青铜的一些印象,结合您原本1.0当时站立跟平面的状态全部结合在<观远>的作品里面,您可以跟我们简单分享一下。

王侠军:

到了3.0希望能够把瓷器这种可能性,借已经成熟的技术再让它展现另外一种面貌。原来瓷器非常的脆弱,我们希望用文化里面非常重要的美感语汇:盆景。假如大家去喜欢盆景的话,可以看到盆景讲究的美感叫「优、秀、险、雄」,非常的优雅、秀丽、危险,树枝都已经干掉了,但长得斜斜的,要不然从上面往下长,那种张力,对比那种不安,在盆景的美学里面非常重要。就我希望自己在瓷器的突破或者革新里面能够扮演一个踏脚石,希望其他人对这个材料,对这个工艺有一点信心。美国历史学家所谓写的瓷器,从七百多年前中国人如何透过贸易统领全世界的经济,欧洲的黄金涌入中国,中南美的白银涌入中国,买非常多我们的工艺品,尤其是瓷器,可是最重要的就是当时持续的交流,它不只是贸易,而且是文化的交流,这个重要的民族工艺曾经独领风骚,所以对我来看瓷器是不是可以让它再有新的可能性?让更多人能够对它产生更多的喜好、更多的想像,在观远系列里面,希望让自己的多元,让那种壮阔,上大下小,前后的对仗,能够把这种张力透过瓷器去诠释。青铜器是我们8000年器皿的历史,那么我一直觉得青铜器皿是最壮阔,让人家印象最深刻,希望藉由创作让非常阴沉的铜器能够让它有现代舒朗的意象或者气韵。

异云书屋「花气」展,借诗中闻花之香气的过程诉说禅意,取其谐音「花器」,则是异云书屋将数件过去为盛水、装载食物等不同用途的古器物,结合宋朝四艺中的「花艺」。领略花与器共存之美,便是感受其本质纯粹的状态,细细品味经由时间流淌沉淀,在器物上形成的独特气蕴,体会如同日本侘寂( wabisabi )美学精神,同时在花卉「生、丽、寂、灭」的过程,体悟人生,气与器,「花气」油然而生。回应艺术家王侠军所创立的八方新气,对于王侠军来说「气」则是在艺术的思维及生命的主张,在崇尚自然玄思冥想中,从根本而探询到自我的存在和美的准则。这次通过谢佩霓老师的引荐两展能够进行如此有趣的互动,期待下次有更多的交流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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